他前面,也几乎少有人对他生出恶感。他越来越出色,八面玲珑,多智近妖。
    于是,这样的认知,便渐渐深刻,根深蒂固地留在所有人脑海里。
    也包括顾承谦。
    这样的认知,持续了太久,太久,让人早已习惯。以至于,在六年前,这认知如山倾岳倒、轰然崩塌之时,他都不敢相信。
    过了很久,才是满心的失望,满心的愤怒,甚而——
    满心的恐惧。
    顾觉非看上去,依旧是那个完美得叫人挑不出错的顾大公子……
    可天底下,又有几个人知道,揭开了画皮,藏在里面的,是什么骇然的怪物呢?
    除了恐怖,他竟不知用什么才能形容。
    陈年旧事,一一从顾承谦脑海之中,浮了过去。
    他慢慢把手中这一只锦盒,端正地放到了书案上头,看了许久,眼底却闪过了几分悲凉:终究是他,没能保住薛况……
    如今,又如何当得起他孀妻,以这般厚重的心意相待?
    顾承谦眼里头,一时险些涌出热泪,却偏偏只能僵直地站在这书案前,抬眸凝望那被移来,挂在他墙上的《快雪时晴帖》,久久失语。
    另一头,大管家万保常已带着陆九龄先往偏厅内坐了,才转去后园,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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