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青衫文士才挑了挑眉,不怎么看得起地嗤笑了一声:“这也太不中用了,还没让他受什么伤吃什么苦头呢,就吓成这样。不过也好,现在将军不用担心了,这一计一箭双雕,两个目的都达到了。”
“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
男人却不很在意,也没对文士那“将军”二字的称呼表露什么意见,仿佛早已习惯。他只是转过身来,看着黑暗中的雨幕,目中变幻莫测。
“先生,你说,我们那一位‘大敌’,会如何应付?”
顾觉非?
青衫文士听了,沉默半晌,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您出事之后,这一位便跟顾太师闹翻了,算是被太师大人逐出家门吧。在雪翠顶一住六年,前阵子才下山,如今正管着议和之后番邦之事。属下觉得,夫人此次出现在保定,可能……”
话说到这里,忽觉得有些忌讳。
他抬眸看了前面看雨的人一眼,也不知怎么,便停了下来。
谁敢说下去?
六年前被个什么都不是的顾觉非算计得差点丢了命,逼得他假死远遁匈奴不说,早已经筹备了多年的大计更是直接胎死腹中!
眼下好不容易得了良机,大夏匈奴之间又要议和!
若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