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凉州留了下来,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平时也不把任何想法表露在脸上, 和蔺绍安完全是相反的类型。
蔺绍安看见谁, 都以笑脸相待, 当然他们两个人同样的都叫人摸不清心思。蔺绍安就算是生气了,他也是笑。纪凉州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生气。
下属躬身站着这里的一会儿功夫, 又看了纪凉州好几眼。他惯穿一身玄衣, 身上没有多余的佩饰,腰间常年挂了一把宝刀,刀鞘用金边所镶, 这柄刀着实是把好刀,上面的瑞兽纹饰雕刻精细,纯属上品,还有宝石嵌在其内。好像他的身上唯一华贵的东西就是这样了。
纪凉州的这柄刀从来不离身, 没有人知道他的刀是因何得来的。有人曾经试过拿他的宝刀, 掂在手里太重了, 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年纪轻轻竟是这般用力,功夫不简单。初来的时候别人都被他的气场所压,均称呼他一声“纪大人”。
纪凉州突然抬起双眸,点漆如墨的眼就淡淡地看向他,这双眼里好像全无感情似的,看人看物的时候总是这么的冷,所以才叫人摸不透。下属看到他在看他,双肩微微颤了颤,把头赶紧埋了下去。
才听到纪凉州问:“还有什么事吗?”
五年的期间,蔺侦仲不知道派他“烧”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