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慌乱,两手一压,规矩地坐了回去。
每回如此之时,顾钧祁都喜欢打圆场,他眼神虽是淡淡的,但心挂整个家族命系:“父亲,大哥他只是酒喝多了,说了一些醉话罢了,当不得真。”
如何当不得真?难道他们没有听过吗?在有心人的口里,就会变成——
是二爷顾德珉提醒了一句:“都说酒后吐真言,钧书侄儿确实是说多了。”
顾德彬皱皱眉,看了顾钧书一眼:“你看看,连你叔父都这么说了。”
顾钧书把头埋下去,自知理亏,可他真心很钦佩刚才一番言简意赅言论的纪凉州。说得多精彩啊,连他一个没亲眼瞧过边关战事的人也内心浴血燃烧,蠢蠢欲动了。
正闲谈着,外头走来一个管事,到众人的面前说道:“老太太,大爷,二爷,杜老先生那边说是要连夜收拾包袱,这就要走了。”
顾钧书听了直皱眉,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他还想送一程杜老先生,难道就不能多留一晚?
用探寻的眼光看向父亲还有叔父祖母等人,他们显得也很迷茫意外。不过顾老太太也就迷茫了片刻,很快恢复镇静:“既然如此,留也留不住了,就叫他们走吧,为杜老先生准备一点盘缠。”她想了想,还是交代,“多准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