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远了,魏昭小声说;“妈妈以为燕侯为何娶我为正妻?”
桂嬷嬷没深想过,她总是盼着姑娘好,当然往好了想,“姑娘貌若天人,许是燕侯中意姑娘。”
“妈妈以为燕侯是好色之徒吗?”
即便好色,燕侯身边什么样美色没有,老燕侯薨,世子徐曜袭爵仅三年,北安州兵强马壮,燕军听命于燕侯,只知有燕侯,不知有朝廷,北安州地处边塞,内忧外患,北安州的百姓知道有燕侯在可保一方太平,因此对燕侯拥护爱戴。
徐曜所有作为,魏昭敬服,但他不一定是魏昭的良人。
桂嬷嬷答不上来了。
魏昭望着远处墨色的天际,安慰桂嬷嬷,“妈妈,也许是我想多了。”
常安等在院子里,主仆二人走出院门,院门从里关上。
魏昭朝门口停着的马车走过去,雇马车讲好等她,车钱没付,看那个马车夫穿着黑棉袄,双手抄着袖,直愣愣地看着她,倒也没介意,她一挑棉门帘同时一跃上车。
身体骤然失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徐曜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周围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深邃的眸,低沉不虞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无视我的警告,出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