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的声音在殿里回荡,魏昭走到殿门口,殿门敞开,阳光驱散大殿里的阴凉,沐浴阳光,魏昭身体些许的暖和。
章言扬声道:“夫人,在下不准备离开西南,夫人有充足的时间考虑,不必急着答复在下。”
魏昭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槛,又收了回来,转过头,“章先生的去留,我无权干涉,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不需要再重复。”
信王萧重站在帷幔后,透过帷幔缝隙看见魏昭逆着光如梦如幻的背影,走到大殿门口,离去的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心底有莫名的欢愉。踱着轻松的步子离开。
玉花站在大殿门口,朝里张望,魏昭走出来,赶紧跟在主子身后,忍不住悄声问;“主子,章先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走时留信,告诉我在信王府。”
两人走在王府巍峨红墙投下的阴影。
玉花不解地追问,“主子为何要告诉侯爷在信王府?”
两人从廊庑下走出来,穿过月洞门,沿着夹道往后院走,魏昭抬头看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晃眼,眼睛微眯,“我如果不告诉去了哪里?新北镇金葵、宋庭,还有马家窑的兴伯、常安他们能安生吗?”
前面垂花门口两旁放着两个盛水黄铜大缸,里面蓄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