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千年过,大泽山满山皆殁的惨景仍旧印在凤隐荒芜的心底最深的地方,一旦触及,便鲜血淋漓。
她在凤栖宫闷了几日,除了整日翻看凤族收藏的古籍,竟连半步都再懒得出,性子比刚醒来时更为古井无波。几位长老见状愁红了眼,埋怨凤云不该让小陛下忍让清池宫里的那位,那可是魂飞魄散的大劫,就算那位身份尊贵,也合不该是他们的小陛下来忍气吞声。
凤云受了护犊子的众长老埋怨,想着自家陛下着实受了委屈,实无需再让着那位神君,两人还是不见得好,便遣人去天宫向华姝婉拒了寿宴邀请一事。他暗想这回凤隐应是心里舒坦了,麻溜地去了凤栖宫准备在凤隐面前再宽慰宽慰几句,哪知却扑了个空。在凤栖宫呆得快发霉的凤隐没躺在她那张万年碧石打造的硕大又舒坦的躺椅上晒太阳,早已不知了去向。
从忘川上被修言一脚踹下、惊得三界动荡不宁的那一日,凤隐是在镇魂塔里睁开眼的。
那时,她一双眼里千年轮回的孤独禹禹独去,唯独留下了罗刹地里那一眼回望魂飞魄散的刹那。
她望着镇魂塔前那一长串儿激动又期盼的花白胡子长老们时,无语地发现那个在奈何桥上陪了她一千年的鬼王,说的是大实话。
她有那么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