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因为上一世的事对幸村有些忌惮,在平日里也不是很想多接触,生怕他发现什么,但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在别人肆意践踏他的尊严的时候而无动于衷,幸村私底下会做什么她不会去管,至少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教养而忍下屈辱,就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做梦去吧,尤其还是现在这种特殊时刻。
幸村精市双眸似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黛紫色的瞳孔越发深邃,“是,我们是朋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你苓吗?”
真田苓点头,名字什么的无所谓,都是小事,说完她就转身跟上堂哥走了。
“幸村精市只是生病了,在医院治疗,很快就会出院,你刚刚是说的什么狗屁。”
幸村精市看着突然空旷的病房,脑海里不自觉浮现真田苓刚才说过的话,很快就会出院是吗,这是他自从生病以来听到最好听的话了。
他平时再怎么高傲,也不过是才15岁,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磨难,甚至有可能挺不过来,他内心绝非表面的平静,可是家人的过分担心,好友的挂念,医生眼里的欲言又止,都仿佛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好像他随时都会死掉一样,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