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多少次,只知道彻底醒来的时候,东方已经现出了熹微的晨光。
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葛馨宁到底还是不知道他生得何等模样。
她也不想知道。
这一夜,一个“死”字不知已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多少次,可是她知道,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已经隐忍苟活至今,她总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在一个小人的手里。
总该做点什么,才算不枉了此生所受的苦。
看看天色快要亮了,葛馨宁挣扎着起身,咬牙收拾那一地狼藉。
身上每一寸骨头都疼痛难忍,仿佛被碌碡从头到脚碾过一遍一样。身上不知有多少处青紫,也不知有多少处被咬出了血,肮脏丑陋的模样,她自己都不敢低头看第二眼。
簪环钗钏散落一地,破碎染血的衣衫凌乱地铺在地上,好像生怕她记不清这一夜的屈辱一样,残忍地把一些不堪的片段,清清楚楚地再现在了她的面前。
葛馨宁收拾好簪环,用那套衣衫蘸了清水,将地上的血迹和其他液体擦得干干净净,直到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了,才算结束。
等她找出干净的衣衫穿上,梳妆完毕时,天色已经大亮,大约是小姑娘们进园子的时辰了。
葛馨宁觉得齐云儿差不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