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顽强地活着。
闲谈之间,葛馨宁只说自己是往漠北寻亲去的,只字不敢肯提自己的身份,自然更不敢说宫里有可能派人追杀。
何老伯很健谈,葛馨宁虽然无意打听,却还是很快知道他前年没了老伴,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在京城经商,做点儿勉强糊口的小生意,女儿远嫁漠北,夫家却是极殷富的。
“所以说,您送我往漠北去,可以顺便见见您的女儿了?”葛馨宁不禁生了几分兴致。
何老伯“呵呵”一笑:“那可不是?我女儿待人最是热络,每次总舍不得我走,又乐于资助同乡,广施钱财,十里八乡都称她是活菩萨呢!这次我带了你过去,她见了一定高兴!”
葛馨宁这才知道何老伯痛快地答应雇车给她走远路的原因,心中也不禁有些暖意。
想来这世上,到底还是寻常百姓的福气大,只要衣食无忧,便再也没有什么好焦心的……
第三日傍晚,马车行到一个很大的镇子,只见街上人来人往,极是热闹。
连着两三日无人追来,葛馨宁便放了心,又因身子实在已撑不住,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家好些的客栈歇一歇了。
何老伯熟门熟路,找到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帮着葛馨宁住进了上房,他自己却只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