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林春荣试图猥亵林欣的时候冷眼旁观,曾经把林欣打的三天下不了地,说过女儿都是赔钱货还不如卖了挣点钱。然而即使如此,在林欣以出卖肉体为赚钱手段,活得穷困潦倒稀里糊涂的时候,仍然愿意出钱让这个男人躺进县城的医院接受治疗,这是怎样的一个斯德哥尔摩女人,林曦真的不能理解。当然林欣给的这 些钱最后都进了林春荣和林春华的囊中,男人也在林欣自杀后不久就死掉了。
林曦把蚊帐打开,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曾经的施暴者,他继 续痛苦的咳嗽,无暇理会林曦。林曦冷眼瞧了一会儿,看到他咳得都要断气了也没人进来,也不想看到这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俯身把他给扶起来了。那老男人浑浊的眼睛终于肯转向她,嘴角流下一串涎水,却仿佛没有认出她一样。
林曦本来想替惨死的林欣讽刺他几句,现在又突然觉得实在没意思,毕竟林欣直到死也只敢折磨自己的儿子。于是她鞋跟一转,准备出门,却在门口被一个男人拦下了。
那个男人留着鸡窝头,穿着衬衫和沾了土的皮鞋,嘴一咧露出恶心的大黄牙,猥琐的目光宛如实质把林曦从上到下扫射了一遍,林曦知道,这是曾经试图猥亵林欣的人——林欣的哥哥林春荣。
“别走啊,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