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月,他肚子痛得不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送到卫生所里治不好,又送到医院去,已经肝癌晚期了。现在就是接回家里等死。我们要跟厂家闹,村里又要和他们合作,已经批了五亩地给他们,我们没权没势,贱命一条,死就死了,谁在乎?”
林曦一边记录一边问:“你们购买口服液的时候,有没有询问过这个药是不是真的能治肝病?”
“怎么可能没问过?” 阿婆说:“如果不是他们跟我说这个可以治肝病胃病,还有穿白大褂的专家在那里跟我们讲,我会花几百块买这个药吗?村里卖地给五行什么鬼工厂就分给我们每家两三千块,这一半我又还给他们去了!后来去医院,又买药,我们一家又成了穷光蛋。记者同志,我们农民苦啊,累死累活一年得到了什么?都说深安特区深安特区,我们这里在关外,改革开放的春风是一点没吹到我的头上。记者同志,你一定要好好写,把这个工厂给写倒批倒!”
“阿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好好写。你们也不要急,总有一天特区会更加开放,到时候你们的土地就值钱了。” 林曦只能这样苍白的安慰她,和老阿婆又聊了一下后,阿婆忽然说:“我顾着和你聊天,都忘记我刚刚要干什么了!今天那个口服液的大老板还是什么经理要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