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见他如同乖乖坐在学堂里的小童那样一板一眼地品尝着酒菜,轻轻挑起了嘴角。
她并不觉得陆小凤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一个多情的浪子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也是有限的,因为他早把一颗心分成几瓣留给了每个曾经停靠在怀中的女人。
哪怕其中一个攥紧手指也不会对分心的人带来太多影响,除非那些女人约好了一起动手。
所以宋辞倒希望真的有一个母老虎跳出来好好管教一下陆小凤,让他也尝一下该受的罪。
饭毕,宋辞仍在绣花,花满楼则在长桌上展开了一张画稿。
那幅画看上去有些年头,深深浅浅的墨迹晕染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全身像。
他穿着一身夜行黑衣,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剑,脚上穿的却是一双怪异的铁鞋。
这幅画并没有老太监带来的画布那样丰满的色彩,但只凭寥寥几笔的素描就足以让人觉察出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煞气。
最奇怪的是,作画者连他衣服上的褶皱都观察的极为细致,唯独挡在散乱长发下的那张脸是模糊不清的。
花满楼摩挲着手底的画纸,惆怅叹道:“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人,可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完成这张脸。”
哪怕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