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破旧的女人只是披着一条麻袋枕在泡沫板上, 因为寒冷抱在胸口的双手死死抓着相框, 长着冻疮的嘴唇絮絮叨叨地念着女儿的琐事。
窝棚的角落里还有几块冷硬的干粮, 那是附近的居民可怜她才送过来的。
宋辞站在窝棚外面, 背对着尾随而至的男人低下头,“很抱歉让大叔失望了。我也不想变成这副讨厌的样子,可是比起对别人承受的痛苦视而不见,我倒觉得还是做一个讨厌的人更容易些。”
郊外的风很大,但韩西进还是清楚地听见了疯女人的呢喃细语,以及她口中消失不见的女儿。
“妍斗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为那些败类脏了自己的手?”
从不久之前预见到那只残暴的兔子玩偶时他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直到今晚亲眼看见摘掉兔子头的女童,韩西进才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没有好好了解过金妍斗的内心世界。
“因为我情愿弄脏自己的手, 也不愿让这些人渣活着污染这个世界,残害那些幼小的孩子。”
宋辞掏出口袋里的绒球发绳钻进窝棚, “像大叔这样的人一定没有经历过痛苦的往事吧,你又怎么能理解一个小孩子在求助无援时的绝望。那些连大人都无法忍受、只能靠疯狂和死亡来逃避的痛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