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便把先前收好的供品牲畜依序摆上,又将两个点了睡穴的童儿依旧放回丹盘里,急慌慌御剑奔赴车迟国国都。
待得城门近在眼前,宋辞寻了一个僻静处就地一顿翻滚扑撸,愣是把好好的道袍发髻滚得跟吆乞的混子一般,这才沾着水往脸上填了两道泪痕,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几位在沙滩上监工的道人去了。
“誒,师兄你瞧!”
当中一个头戴宝冠的小道士疑声道:“那边过来的莫不是游方道人,怎地如此狼狈的模样,难道在这车迟国内,还有人敢不遵师命阳奉阴违不成?!”
挨着他站在身边的年长道人闻声一望,也觉得看着可疑,连忙上前施礼道:“这位先生打哪里来的,为何这副落魄样子,可是途中遇见了强欺辱行的歹人?”
“道长有礼……”
宋辞刚开口就落下两滴泪,“小道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在羞于启齿啊!”
小道士生来便被父母送入道观享福,也没见识过外面的凄风苦雨,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何不能说的,便是我们师兄弟人微言轻不得为道友效力,那金銮殿上还有我家师父坐镇呢!”
“师弟说的是!”
年长的道人点点头,“道友一路行来,莫非不曾听闻三位国师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