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井栏,老道长一面抛下水桶一面悄声说道:“前儿有个小妖儿大老远的从枯松涧跑来报信,只说师父的侄儿圣婴大王让一个过路的猢狲给害了,这才心中恼火,与你师徒却是无怨。”
李子听了闷声不语,只等把那一瓮水背好才与出力的道长言谢告辞。
沿原路下山回到河岸,又一行慢慢渡至层层蓝幔围起的水榭,寻到正在研墨临书的师父将所见所闻细细道来。
“哦,那道人是这样说的?”
宋辞轻轻吹了吹纸上尚未干透的墨渍,“看来你我师徒二人留在西凉女国的时日不多了。”
“若非师父执意在此等候故人,徒儿早想远远离了此地。”
李子羞赧地搓着手,“那些小娘子还好些,大点的婆子就跟那山间吃人的老虎一样凶,每每碰见眼里都冒着绿光!”
“这才哪到哪?”
宋辞听了伏案笑得不行,“你还小呢,才不到十岁大,再过几年你试试!”
女儿国的女人都凶悍得很,尤其在看见男人的时候,这也是她执意把住处安在水流最湍急的河段的原因。
即便如此,早几年还有婆娘冒死驾船来抢人种的,要不是她好意搭救,只怕这屋子下面的桥墩都得让沉尸塞满了。
收好落胎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