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了,变出一片薄薄的碎冰往黑羽头尾来回擦了擦,剩下点融化的凉水也不忘搁自己身上滚了一圈,这才和小弟保持一个姿势歪在托架上。
他俩才准备好装神弄鬼就感觉到疾驰的马车稍稍慢了几步,紧跟着就有一匹奔马贴着车厢靠近,连带着一只满是硬茧子的手顺着透气的窗户伸了进来。
那人虽然看不见,却仔仔细细地在笼子里摸了个遍,直到把两只通体发寒的“死鸟”都关照到了,才掩好绸布小心地去了。
“我认识他!”
来人才走,刚刚还耷拉着半截舌头的黑羽就气鼓鼓地嚷嚷道:“就是那个坏人饿了我小半个月,还不叫鸟睡觉!他身上的臭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气,不气。”
宋辞连忙捂住小弟的尖嘴,“你若听我的话就等着看,不出一天此人必死无疑。”
她还不信连亲生父亲都敢诅咒的事主会揣了副菩萨心肠,留下这么一个足以捅破天的把柄在人前晃荡。
既已有人前来查看,起码说明和自家兄弟一般悲催的老皇帝也离着不远了。
宋辞所料不差,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驶进了一处热闹的城镇,周遭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赶场子做买卖的行商。
“这也是群精明人,买卖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