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盯着有道高人不放,哀求道:“即便是死,我也要做个明白鬼!”
“真是麻烦!”
打开鼻烟壶的壶塞,升级为冒牌大师的宋辞招了招手,“你的魂力太弱经不住阳气,还是回到宝瓶里修养吧。我会尽力帮你找出真凶,届时是到地府投胎还是留下报仇,由你自行抉择。”
景宣道了声谢,如同先前那样吸入了小小的瓶口中。
宋辞也不怕这个困在阵中的小鬼作怪,把鼻烟壶往供桌上一放便回房休息了。
医院里,闻讯赶来的各路媒体和难掩悲色的受害者家属挤作一团,都想要跟造成连环车祸的始作俑者讨个说法。
此时,得知长子意外身亡的景重云受不住刺激躺进了急救病房,他的妻子戚雪又是个从来不过问公司业务的居家阔太,心疼儿子的眼泪还不及流下又得转头操心昏迷不醒的丈夫,早已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哪里还应付得来围在外面闹事的人,只得连夜把律师喊来帮忙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望着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父亲和只知道掉泪的母亲,景浩也不敢分辨自己心里是悲痛多一些还是侥幸多一些。
昏暗的楼梯间,景浩坐在台阶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实在想不通好好的家怎么会突然间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