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血?师父,你这到底多大的仇啊?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先前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把一个小老头生生熬成了骷髅架子,这才养回了点血肉又开始糟践上了。
“唉,师父不瞒你。”
茅八尺一面将朱砂和鲜血研磨在一起,一面低声说道:“自从进了大宅,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地里窥视着,那种感觉就像是困在了一间没有出路的漆黑放映厅,可咱们却成了幕布上的戏子……”
让他这么一说,宋辞也觉得脊背起了一层寒意,“那你先前还说是有人搞鬼?”
“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罢了。”
茅八尺执笔沾满了血色朱砂,凝神静气道:“看准笔尖的走势,为师要画符了!”
宋辞不敢出声打扰,直到老道人一气呵成画好两张破邪符才恢复了正常吐息。
面色白了一瞬的茅八尺递过来一张叠好的三角符,“呐,别说师父不疼你,把符纸揣好。”
宋辞喜滋滋地道了声谢,又问道:“师父,你不去提醒邹青城一声?”
其实她想说的是还以为符纸也有姓邹的份儿,可是又怕弄巧成拙,只得换个问法。
茅八尺单手包好伤口,酸溜溜地说道:“你邹师叔财能通天,一个电话可以请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