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昉的面上一直很平静,她的手中握着一碗茶,眼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媛…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的哥哥既然伙同外人做出这样的事,那么自然该有人来承担这样的结果。
可怜吗?
这个世上谁不可怜?
但凡她有一丝心软,如今躺在那的,受他人鄙夷的就是她王四娘。
而她会有什么结果?
就如祖母所言,要么嫁人,要么剃发做姑子,要么死…
王昉握着茶盏的手有几分轻颤,她不能心软,她只能比别人更狠…她的手抚至袖子,微微抬起的眼睑看着王冀的背影。
王冀自是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视着他,只是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又未曾察觉到有恙…他的眼滑过王昉低垂品茗的眉眼,眉心微微拢起了几分。
他这个四妹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究竟有什么人在背后帮她?
…
翌日。
王昉坐在软塌上,手上握着一只玉瓶。
外头阳光正好,而她轻轻抬了手中的玉瓶比照着外头的光亮,好一会才开了口:“这东西当真有用?”
“是…”
流光低着头,低声答话:“这东西名叫见血封喉,只需把里头的汁液涂匀在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