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呕血。
要是早知道如今是这幅模样,他,他又能如何?
陆意之年纪虽小,素来却是个有主意的,小时候还能骗骗他去地里挖几个番薯偷几个土豆,长大后只有他被陆意之前后使唤的份了。
江鹤握着酒壶摇了摇头。
他连着喝了好几口酒,等酒香在唇齿之间慢慢化开,才缓缓开口说道:“他都是些小伤,修养几日也就罢了…你如今要想的是如今你该如何。”
他说完这话是稍稍停顿了一瞬才又跟着一句:“卫玠如今若知晓你往日惯是伪装,只怕日后你要进入朝堂也非易事了。”
陆意之闻言倒也低头沉吟了一会…
他的指腹磨着青瓷盏上的纹路,待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开了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朝堂风向已变,早已不是他只手遮天的局面了。”
昨日他既已选择出手,便没有想过回头。
王珵的武功本就不过是摆个样子,若当真让他与那些人对招,只怕没个三招便败下阵来…何况此事又涉及到庆国公府、武安侯府两个权贵门第,自然不能就这般算了,只怕没几日他的名声便要在金陵城中被传一通了。
做这些事的时候…
陆意之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后果,可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