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我也见识见识。”
方伯丰见她并无不愉,也松了口气。
两人说着话走路,一路上灵素还不时问些问题,常常出人意表,方伯丰答了一路只觉得自己脑筋都快抽抽了。
到了镇头,方伯丰先问:“你想先瞧瞧什么去?”
灵素道:“你不用去学里么?”
方伯丰道:“今日学里歇课的日子,我先陪你走走,要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哪里。”
灵素道:“既歇课了,你不同我一处看去?还要忙别的什么吗?”
方伯丰道:“学里不时会有些活计让学生做,或者是抄书,或者画画,有时候代写些书信。我常做些这个活。虽则学里的费用只一早就付了的,自己常日里要用的纸笔,还是份花销。上回给你的那钱,也是干这些活得的。”
灵素听了恍然点头。她不是此间人,却不知方伯丰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的这番话却是难得,若是换了个人,怕不知该如何羞窘呢。读书的人,个个自命不凡,想着自己都是明日的官老爷,这样穷途末路抄书挣花用的事,更该讳莫如深才对。只方伯丰年少时便眼见亲历了种种是非好坏之不可思议,反看开了。这是他的好处,也是灵素的运气。
当日灵素同她哥到了自深山里往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