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丰趁这时候,把另一个盆里的整鸡也给拆了,这鸡就是新鲜鸡,没什么特别,只占个鲜字。
这一晚上,俩人喝掉了两壶米酒,真是敞开了吃。
请完年神就等着除夕了,二十八二十九,家家都忙着准备年菜,一者为了年夜饭,二者也要为之后频繁登门拜年的客人们预备些讲究的菜色。这拜年时候亲戚家谁家菜色如何,一不小心要被念叨一年的,自然不可不经心。
明明根本没什么可来往的亲戚,俩人也没闲着,这样那样地跟人有样学样。
到了除夕这日,下午就开始忙活上了,两人一齐动手,酱烧全鸭、清炖整鸡、红烧鱼、白切肉、炸丸子、炸排骨、蒸鱼糕……堆了一桌子。
到了祭祖的时候,灵素还从屋后的半缸沙子里摸出一个大鳖来,配上自己从山上采的木耳上锅蒸透,二话不说就要往桌上端。方伯丰给拦住了,好容易才叫她明白这没有拿王八祭祖拜天的。
直到年初一灵素还嘀咕这事儿:“不是说那甲鱼是极好的东西?怎么好东西又不能拿来祭祖?那到底是要给祖宗供奉好的还是不好的?还是说那甲鱼其实不是好东西?可是确实挺好吃的啊,挺鲜的……”
方伯丰也说不明白这个,猪臀尖也是好肉,也没拿来上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