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塘,再南边就是小河滩的肥水河。那肥水河南岸一溜的水杉榆树,靠这边北岸就全没人管了。要是有足够的土,把这个草荡浦一铺,那得上百亩地吧……”
看她说得兴起,方伯丰忍不住泼冷水道:“国朝于开垦荒地有规定的,并非所有地都可开垦,先一个得不碍水源、不碍涵土,再一个还得不碍周边田地。就算都附和了,开垦了出来,想要做地契,就得上交一半作为官家田地,等着以后当做丁田分与新籍人口。自己留的那一半,头三年免税,再三年减半,第七年开始就得全额交税了。你真开出百十亩地来,自己又来不及种,还得雇人或者招佃户,你真想要那么些地?”
灵素皱眉:“我可不想当地主。”
方伯丰失笑:“头一回听见这么嫌弃的口气说当地主的。”
灵素道:“叫旁人种了地,我玩什么!”
方伯丰笑道:“所以才同你说这个,适可而止。真弄出那许多地来,你未必就玩得高兴了。”他如今大概知道了灵素的脾性,想着若真的有百十亩地,这个人更整年整月别想得闲了。那荒山由着她折腾去,只是见她喜欢,可没想叫她为了这些整得自己整日介精疲力尽的,那可就颠倒了。
灵素心领神会:“我晓得了,我不惦记那块地还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