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片草谷里的几群羊毛都收了一遍,顺便把地上的羊粪也捡了,真是什么都不放过。
从这里往自家山地去,那是熟门熟路。哪想到,刚到后山大河边上,就瞧见自己费了大力气弄的堆肥被散得到处都是。她之前用林间土混了各种草、粪、烂树叶、木头渣堆成连山堆,等着以后用在田地里的。这会儿一看,被拱塌了七八垛,只看边上的蹄印和这样子,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老冤家干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你一猪,该干嘛干嘛去,怎么就总跟我不对付呢?上回拱塌我的鸡舍鸭舍,这回又毁我堆肥,这堆肥可不是一个事儿,这关着往后十几亩地的收成呢!这仇可结大发了。
先压了火,用神识把堆肥收拾好。这活儿她越干心里火气越大。怎么回事儿呢?堆肥堆老了,里头会有各种虫,尤其是蚯蚓。这东西能活土肥土,最要紧不过的了。这会儿叫野猪给拱散了肥堆,她用灵境收拾起来容易,可灵境不收虫子啊,这又得多费一道手脚。更别说还有些蚯蚓被翻出来落在滩石上都晒成干了。真是越想越火大。
好容易把肥堆大致恢复了,她就开始顺着脚印粪便寻那些野猪去。
一路跟着脚迹、新拱的土、树皮的擦痕、食渣猪粪在山间走了得有十几里地,从北山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