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又起了一个扎棚大牌楼,鎏金点银,映着今日端阳烈日,好不耀目。
那牌楼底下起了两层的高桌,桌上满放着供品。灵素瞧着那些当阳晒着的吃食,心里哀叹:“我师父这许多日子可不是在忙这些吧!那可真是太不值当了!别说神仙不吃你们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吃,这么一晒味儿也不对了啊!”
旁人哪里知道她心思,倒是七娘说她:“你今儿怎么没簪个花草虫儿?上回同你说得那么仔细了,怎么转头就忘了?!”
灵素这才发现姑娘媳妇们头上都簪了蝉儿蝴蝶花样的簪子,七娘头上自然就是当日在年集上买的“康宁府独一份”的鬓花簪对了。倒是陈月娘头上一只黄玉的蝶儿,叫灵素想起自家的野蚕来,心里道:“糟糕,差点把它们忘了!也不晓得结茧了没有。如今天热,若是一不小心都成蛾子又产籽孵出蚕蚁来,那可就……”想想都要抖三抖。
七娘瞧她神色,就知道她不知道满心跑马又跑到哪儿去了,白她一眼懒得再说她了。
人流越发拥挤,灵素问方伯丰:“到哪儿坐船啊?什么时候去湖上?”
方伯丰道:“今年好像不太一样了,得看看再说。”
人实在太多,为了防走散,两人便紧紧牵上了手。七娘是见惯这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