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同她们原本不熟的,她从嫁来县里就没去过百杂行做活,如今常来常往的倒认识些了,便道:“那头口水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一要有见识,还得有气魄,银钱倒还在其次。当日这里不过一个烂泥塘,外头的地方也挺荒僻,能从烂泥塘和荒石滩上看出这脚店楼群和水围库来,一般人可真不成。
“就算也冒出这样的想头,想想这前后的事情,还有万一不成呢?敢真把想的做出来的,也是极少数。咱们自认没那能耐胆识,只好等人做成了,把人气都带起来了,跟着得点好处。说来真是沾人家的光的。
“这势头还在,咱们占不了大头,后面的能捞一段也成啊!我爹常说,这世上什么钱好挣?势头上的钱最好挣。趁东风能跟上势头,那自然财源广进的。一样的人家,赶没赶上这一波潮头,等水过去,那立马分出高下来了。差的这一截,除非等着下回潮来,想要靠平常日子里攒出来追上去,那是没戏了!”
刘玉兰这话也不是白说的。之前祁骁远跟黄源朗老不对付,一来是祁骁远小肚鸡肠死记仇,二来也是因为两家处处差不太多,好比着。黄家底子稍厚些,差得也有限的。
如今可就不一样了。黄家手里握着填塘楼和水围库房这两处,连县令要开德源会都把他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