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只是以前略露了点意思,我爹娘那反应,嗐!这下好了,顺顺当当的。只是明明顺当了,我这又高兴不起来了。”
陶丽芬道:“这从山上跑下来还不是说刹住腿就能刹住的呢,何况两个人过了这么些日子了。好多时候,都习惯了。习惯了这么着过日子,吃饭做活儿,连捱苦受罪都习惯了……忽然都没了,前头的路好似怎么走都成了,又不知道究竟能怎么走,可不就心慌么。我是有正儿在,心里没那么多空东想西想,又被个屋子逼得没地方容身。这么一来,心里光急和愁了,倒没那么空空的难受,嘿,也算一宗好处。”
见齐翠儿在那里苦笑,便接着道:“我生完正儿那阵子身子都不太好,也没人能帮把手,小孩儿哭闹了他还心烦。月子里经常抱着娃儿一坐坐两三个时辰。就落下了点毛病,后来都弯不了太长时间腰。从前家里的事儿就都是我管着,他只顾着读书就好。然后往家里拿点廪给,他的活儿就算干完了。
“可这有了娃儿同之前可大不一样,娃儿离不了人。若是哪日他回来饭菜茶水不中意,面色便不好看。后来等正儿稍微大点,我就找点纺线搓绳的活儿做着,不为别的,就为着从他手里拿钱过日子太苦了。虽是夫妻,有时候真觉得同要饭差不多。
“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