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是不凑手,就得问人借,之后每个月匀些出去还上,这就是个长花销。
“再说你听说多的时候多少多少,那一个月能轮着几天这样的日子?还有咱们这里又不是康宁府,船也没那么些,何况还有好些都自带船工的,哪里日日都能寻着活计!男人家过日子又不精细,又爱呼朋唤友吃个酒,在这县里可不是在他们村里,一粒米都得要钱的,这么花下来,还能剩个什么!”
陈月娘也道:“我们当日分家的时候,就想着到时候要考试读书,最后还不定落脚在哪儿呢,田地还得请人看管,好佃户也不是那么容易寻的,就没要田地。后来可后悔了!真是一口饭一根菜都要花钱。上年那什么粮荒就不说了,就说下雪那几天,那菜贵的!幸好我们之前买了些芋头和萝卜,才对付了几日。黄芽菜都十个钱一斤!啧啧。”
绍娘子笑道:“粮荒之后多少人家都跑乡下买地去了,今年恐怕好点儿。”
陈月娘也是这个热闹里头的人,便道:“好什么!如今地零散了,佃户值钱了,算租子要绿豆要米,黄豆黑豆一概不要,只说是喂牲口的。那绿豆什么价儿黄豆什么价儿?更别说种菜了。我们也不能时时跑去盯着不是?总之都是一笔糊涂账,倒不如买来吃省心了!”
绍娘子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