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许是天照应德源城,这水没两天就退了,接下来几日都云层挺厚,虽没有再下雨,也见不着大太阳。那些刚打水里露出来的禾苗算是逃过了一劫。
衙门里也总算能松口气了,知县大人又召集底下人手商议几件民生要事。一个是新建义仓,想在县里几处高地上建些粮仓,号召商贾富户们捐米粮,这选址和义仓的数量大小得好生商量商量;再一个是要清查一下官有的山地,有合种树的都尽量种起来,不消什么好树种,只要长得快好出柴炭的,另外还要多多地种上榆树;第三个却是这回双羊镇那边下来大山水,冲出了一块泥煤地来,德源县从前没有这个东西的,都是别处运来,如今这个又该如何,也得商议。
等这些事儿都商议够了,众人一散,老司长留了下来,却是要说辞去的事儿。
知县大人领着他到了自己后衙的书房里,先叫人给他上了茶,自己进去里头换了身衣裳出来。
开口先是一句:“你这是挺放心我啊。”
老司长只好苦笑。他这大半辈子,上官也伺候走了多少个,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也不讲究个上下语气,那话也一句句的刁钻,叫人没法接。
知县大人鼻子里哼一声:“你就不再多等两年了?如今这天到底怎么变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