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给了灵素一张收条。上面写明了某年某月某日谁谁收了谁多少银两,做何使用,占股多少等话。
灵素见了心里生叹,晚上本来想说给方伯丰听的,结果方伯丰又到半夜才得归家,就给搁下了。这后头也没她什么事儿,紧接着又是地里秋收,越发把这事情扔后脑勺去了,竟忘了同方伯丰提一句。
所谓秋后算账,这是真算账。
德源县这一年低开高走,上年闹了场稀里糊涂的粮荒,还走脱了一个县令。中间群龙无首了多半年,好容易来了个知县,声势大得叫人心里没底。还当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上官喜好等话,紧接着就出来个奖额巨大的辣茄会。
许是辣茄的味儿本来就能振奋人,或者是那几百两的奖银和随之而来的行商大小订单晃花了心,反正忽然从哪里就生出股子生机勃勃的意思来,一时把众人打从年前压心上的阴霾都驱了个净散。
转眼夏收,百杂行忽然大张旗鼓兑换起米袋子来,不限量敞开了兑。那些之前愁眉苦脸的死田人家和只能守着花后田求老天保佑的佃户们都觉喜从天降。连好些本来打算收了大麦种早稻的人家都换成了种米袋子。
紧接着又是织技会,把世上的料子都堆到德源县来叫众人比看,这一看就叫许多人琢磨上了,只那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