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大少’。冬日里的绸缎衣裳一时恐怕还置办不来,不过天儿热了,纱罗的还能买上两件。闲时就穿起来,手里拿个扇子一摇,还当是从状元坊里出去的。”
灵素听这话就想起从前也有人这么打趣过闵子清,如今齐翠儿一个人单过好似也挺自在,不晓得那位大少又是何样情形了。
她这里出神发呆,边上的大娘接了话头道:“这都是没人收管的缘故!有几个钱全往这些没要紧的地方使去了。这一身的疙瘩肉,脖子上的筋都梗着,穿个罗衫纱袍的像样子不像?还有这衣裳,能穿几回的?他除了一把子力气又还有什么?等两年扛不动这么些了,哭的时候拿着这罗衫擦眼泪鼻涕倒好使,不磨人!”
另一个大娘笑她:“老货!人家年轻的时候爱穿件好衣裳怎么了?这年轻的时候不穿,都攒着钱,等到老了倒是有钱了,那穿着还能好看么?!这叫做‘花开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戏文里天天唱,你怎么就学不上一句儿呢?!”
先时说话的大娘哼一声:“有他们哭的时候!”
这里陶丽芬同灵素刚把一拨客人伺候走,姚瓦匠带着杏妮儿来了,送来了一提篮的鱼干。都还有些湿软,收拾得挺利落。
陶丽芬对灵素道:“这是杏妮儿弄出来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