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在屋子里呆着。
如今这住的地方总体上来说是比从前的棚户林好太多了,可是有一样怎么也比不上。这地方是五个人一个屋子的,棚户林里头虽然破烂,可自己就住一处,爱怎么呆着怎么呆着。这里边上人要睡了要醒了的,总得顾忌着点儿。已经有屋子吵了几回了,后来都叫管租房的人给拆了,另外分开了住。反正也挺没面子的。
所以一般不到睡觉的时候,他也不想老在那屋子里呆着。还是外头痛快。
思来想去,老实道:“我,我还是跟着你去吧。唉,我不是说读书不好,就是我吧,我真记不住啊。那曲里拐弯的横的竖的跟盖房子似的摞一块儿了就成了一个字了。长得还都挺像,怎么分得出来!去吧去吧,我还跟你去,虽则我是认不出它们来,要是混个脸熟,能叫它们认识了我也不错。”
毛哥被他说乐了,俩人便一扫龃龉,又同从前一样日日往官学堂去。
因他们也是要从翻墙楼进出的,几回之后就跟城根村的几个娃儿认识了。有一回正好是姚瓦匠来接孩子们,跟他们攀谈起来,晓得他们也是在码头上扛活儿的,如今住在官租坊,却每天都来学堂里听课读书,便赞道:“你们真是难得了,这么点年纪就这么有打算。”
两人听说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