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每果子要去洗浴,毛哥都默不作声地拿根竹竿去后头树下对着水面一待,瞧着好像在钓鱼。只有良子知道他手里那根钓竿是中间能拆开的,一拉开就是一根“齐眉短棍”,配上这整天扛活儿练出来的手劲儿,要真有不开眼的叫他们兄弟撞上了,那绝对抽个半死。
等这场风波过去,眼看着也快进腊月了。
这日忽然一群人拉着车来了官租坊,又跟坊务那边要起住家的名册来。
细问了却是码头上的商行和力气坊的东家们一起凑了银钱,来给官租坊里头的人送年货来了。官租坊里住的人,七八成都在这附近找的生活。男人一多半在码头上扛活儿,女人也不少在这里做打扫收拾的零碎活计。
遇仙会的时候去领东西的人都要问一句住地,许多外乡人觉着那不是自己该得的东西,怕去领时挨话就都没去。这边码头的买卖人一商议,这边多半都是给自家做活儿的,那就这边的人凑一凑给帮补一把。
毕竟但凡家里有力的,也早往城里头租房买房去了,也好一家团圆。这里都是女人们合住一个屋,男人们合住一个屋的。都是四五个人的屋子,能刚好自家人凑齐一间房的是少数。更何况还有些小孩儿都没租床位,晚上就跟爹或者娘挤一床睡了。
坊务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