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开口问的正事儿:“这回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各位又作何打算?”
一时都叹气,很拿不定主意似的。
有一个就道:“我估摸着是不会再试了。我爹说了,若是这回还过不了,就索性歇了心,赶紧寻个正经差事去。再一个……这考一回不过、考一回不过的,这心里……啧,心劲儿也磨没了,唉,努不动了!”
余者听闻此言,也都心有戚戚。
闵子清却说迟遇安,他道:“你倒是无所谓,哪怕再寻个好书院、大先生学个二三年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家分了家,你手里得自主,自己说了算。我们可没那么好命了,做点什么不得看人脸色?”
边上一个道:“何况嫂子还在德源绒织行里管事,你别说再读书了,就算什么也不干,整日提笼架鸟找乐子,也照样好过日子!”
迟遇安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晓得该高兴该恼,自家媳妇有本事自然是好的,可自己一个大男人要混得靠媳妇养又成什么话了!
从午市刚开坐到临近晚市,几个人才意兴索然地各自散了回家。
闵子清同迟遇安聊了一路,等迟遇安到家了,他才转身折去状元坊。他如今还在那里住着,虽少了个齐翠儿,那地方也并不觉得宽绰了多少。这时候见迟遇安家刚起的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