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这么大的人了,没谁过来在乎她的情绪。
压抑至今的悲伤,被这一点温柔点燃,几乎要将她淹没。
解唯秋知道小女孩家家,对老人的离世难免觉得悲痛,他也很能理解,认真地看着她,说:“坦白说,如果只是作为一个人,我欣赏解丰城一生戎马的功勋,但他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强迫我母亲,没有保护好我,所以我对他产生不了好感。”
解心宁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眼泪已经无声地落下。
不同立场的两个人,没必要强迫对方与你身同体会。
解唯秋没再说话,眼神望见她放在石桌上的酒和杯子,拿起来倒了一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花雕的馥郁芬芳,绕着一些糯米的香味,一同从喉口烧到胃里。
许是他的动作博得了她的好感,解心宁的态度软和不少。
“我有时候,觉得你的冷静很可怕。”
他好像从没在谁的面前表现出很明显的情绪波动,就算是阴险狡诈,也都藏在这个好皮相的下方。
解唯秋语气轻松,他总是说着什么,动着一张薄唇,都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大概和我人生经历有关吧,不是都说么,‘戏子薄情’,我是被唱戏曲的父母生养的,小时候自己也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