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值当。”风重华轻扯了文谦的衣袖,舅舅文采,光风霁月般的人物,何苦与风家的人置气。
文谦转首,轻拍了风重华的手。他快四十岁的人,居然还没有一个小孩子能沉得住气。
“风慎呢?”文谦恼得很了,连风慎的表字也不唤,直接唤起了名。
小郭氏讪笑:“老夫人哭了,曾昏厥过去好几次。二弟不放心,一直在照顾老夫人。”
文谦冷笑:“这么说来,他倒是个忠孝节义四全的君子?”
小郭氏不由垂下头。
见到母亲一句话被文谦降住,风绍元不由得上前,“文家舅舅,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我看不如两家坐下谈谈如何治丧,如何出殡,也免得婶婶躺在灵棚中无人照顾。”一听到儿子说话,小郭氏急忙点头。
听了这话,文谦不免睨了风绍元一眼,只见风绍元只在腰间束了条白布,即未披麻亦未戴孝,心中不由生气。
侄子等同于儿子,别人家治丧,侄子都是全套披麻,风家可倒好。
见到文谦的眼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风绍元不由暗叫糟糕。刚刚李浚过去闹,他在抱着李浚时把头上的孝布给蹭掉了。
“风大侄子既然能当家,我也不欲为难。但不知这治丧准备花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