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我甚至都辩不出来自己刚才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那叫雪盲。
我凭着自己的印象往回骑。
我骑着马,上了好几个山坡,都没找到我最初下来的那个山坡,周围的小山坡很多,却好像每个都差不多高,一时我难以确定自己是从那一个山坡下来,转了一早上我彻底的懵圈了,不敢在乱跑,在一个山坡旁的毛草棚下,停了下来。
马儿长时间被冻着,体力也有所不支,我骑了那么久,两腿也疼,最好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等救缓。
我想这里有草棚肯定离村子不远,应该是夏天牧羊人休息乘凉所搭的。可当我从小包里掏出手机看不到任何信号时,我开始焦急。
雪越下越大,作为一个南方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鹅毛大雪,转眼,我来时的足迹便被复盖住。
手机没有信号,路上又没有留下我的痕迹……我越想越害怕。
随着时间的流失,我身上的热量在慢慢消耗。外面天色也变的很诡异,阴沉昏暗,雪下不停。
我把马拉进草棚里,让它趴在草上,我靠着它而坐,时不时的举起手机查看。
直到手被冻的都快握不住手机,那一刻,我从心里深处感到害怕。
时间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