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道,“昨日张郎中的爱子刚被斩首,张郎中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必是万分悲痛,今日依旧坚持带病上朝,真是大晋最为忠厚仁义的臣子,朕心甚慰啊。”
张酴跪伏在地,秉着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结结巴巴的回道,“多……多谢圣上夸赞,微臣……微臣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苏锦楼漫不经心的瞧了张酴一眼,随即很没形象的以手托腮驻在面前的御案上,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看?哪儿愧了?”
“微臣……微臣……”张酴汗如雨下,哆嗦着嘴唇吞吞吐吐说不出一整个句子。
“说不出来了?”
苏锦楼有些索然无味,原本他以为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偷天换日之径的必是有着金刚钻般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曾想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位张郎中就怂了,委实让人感到失望,真是无趣。
“你们这些人啊,活的真累,表面上风光霁月衷心为主,满口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暗地里却是结党营私男盗女娼,朕最讨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比起成日里把忠君爱国挂在嘴上私底下却是行欺上瞒下之事的小人,朕反倒更为欣赏当初刺杀朕的周御史,至少他勇气可嘉,是真正的忠臣。”
苏锦楼这话倒不是虚话,若非立场不同,若是周御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