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次接一次地尝试,醉生梦死,直至五脏六腑被彻底掏空,成了一具空壳。”
“‘白露散’也叫‘失魂散’,传说中服下它的人,会连魂魄也一并消散。”他冷冷地笑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不配叫做‘人’,只配当一具行尸走肉。”
傅深忽然道:“杨贺轩又是怎么回事?你受杨勖举荐得以入宫,但你害死了杨贺轩,所以你跟杨家非但不是一伙,反而是仇敌。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杨家这条船上?”
牢内霎时静了,落针可闻,只余纯阳道长粗重艰难的呼吸声。
“怎么不说了?”傅深道,“为什么要引我查出青沙隘背后的主谋?为什么要刺杀皇上?为什么要谋害易思明?倘若不是我自作多情,道长,你这是处心积虑地要替我报仇啊——咱们俩认识吗?”
“还是说,你背后的人,跟我、跟傅家,有什么不解之缘?”
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认,傅深摇着轮椅慢慢来到他面前:“看你这个反应,杨家与傅家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纯阳道长沉默地凝视着他,突然“呵呵”地笑起来。
那是种仿佛肝胆俱碎的疯狂大笑,透着得意与不甘,嘶哑如铁砂摩擦,那张血肉模糊的面孔上难掩桀骜,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