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想来他是害怕让我和妈妈受欺负,她是西凉人,长得和中原人不一样,要是带着我走在外面,会被指指点点的。我那时先会说西凉话,再会官话,不过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王放理顺她海草般蜿蜒的发丝,“泰山大人的名望早有耳闻,十几年前突厥人横扫草原,意欲南下,全靠郡王带领五万骑兵守住边关。陆将军当时还仿了沙盘教我,说他若未早逝,匈奴的北境边防不至于一落千丈,向突厥人俯首。”
他比她了解的还多,甚为不公。罗敷忽略掉,继续说:“他回京之后太上皇就晏驾了,也许是料到宇文氏要对他出手。爹爹是祖母的第一个儿子,只封了郡王,以前军中的副将叫我郡主,都有违逆之嫌。但他确实应该是个亲王,只是大家都忘了,他自己也从不在意。海陵苏氏人丁不兴,那一辈的皇族只有他和叔父,论起来叔叔对我不错,心存歉疚,没有为难过我们母女,也很孝顺,只是娶了个厉害的皇后。”
她翻了个身面朝他,语气复杂,“以前听着那些传闻,总感觉苏家要绝后了,连苏桓都是先帝从安定郡王家里过继来的。先帝不喜欢受宇文氏掣肘,于是认了祖母带来的旁支子弟,皇后气的闹上朝堂,可她就是生不出儿子。”
王放吻了吻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