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向那医生,冲着他吼道;“孩子现在都六个多月了,你来跟我说他胎位不正?”
见谢承东这般关心则乱的样子,傅良澜心里叹了口气,压下那股吃味,温声宽慰道;“司令先别着急,我当初怀康儿的时候,胎位也不正,康儿出生的时候,还是一只脚先伸出来的,可您瞧康儿现在,不也好端端的吗?”
傅良澜话刚说完,就见一旁的齐自贞淡淡抿唇,那抹笑落在傅良澜眼里,其中包含的意思傅良澜自然明白,那是说她不自量力,拿自己去跟良沁相比,不管她当初难产也好,顺产也罢,又何曾上过谢承东的心。
傅良澜心里不是滋味,只得故作不知。
良沁自医生说她有过小产后,一直都是垂着眼睛,心里既是歉疚,又是羞愧,即便谢承东从未计较过她的过去,可每逢想起来,总归是让人的脸庞有些发热。
直到听见傅良澜说起康儿出生时,先伸出了一只脚,良沁心底一颤,向着姐姐看去,见姐姐面色平静,她看在眼里,想起当初傅良澜受的罪,心里顿觉不是滋味。
她曾为了那个男人拼命生下孩子,可那个男人,此时却将自己抱在怀里。
良沁念及此,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姐姐,只深深的将头低下。
夜色渐渐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