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归,具体情境尚不得而知,司马弃城擅撤,绝不能由其继续担任首将,带累王军,皇上若再行选将,少不得一番周章,可以现下情形,拖延一刻开河便有溃败的可能,着实等不得,臣不敢自比张公,然若论谋策帷帐,臣却还有几分把握,愿领军令状,还望皇上成全。”
成斐说完,缓缓睁开眼,恳切沉声:“当然,臣也有私心,臣想,守着阿棠。”
江涵望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成斐说的没错,消息来得猝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费心选将,于公于私,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且只有他,能公私不误。
可到底,成斐也只有一个人,只是一个人啊。
在京中,他还能以一顶数,可去了北境,这里的事,便是真的不得不空下了。
朝中正在风云涌动的当口,自己也已经应接不暇了。
良久,江涵艰难道:“成卿,你起来。”
案前渥丹的官服没有动弹,像是定住了一般。
江涵闭眼,稳住纷乱的情绪,终于沉下声音一字一句道:“好,朕现在就写手谕,着你领八千骑兵,前往北境,接替司马。”
成斐身形一顿,旋即再次俯身:“臣,多谢皇上。”
江涵深深呼吸了一口:“成卿快快平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