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滑湿腻,有些难以掌握。
呼衍朗却不见退却,迎着骨头里的剑身,复上前一步,长剑在后面便又透出一分。
暗夜里,呼衍朗的身形摇晃了一下,眼睛仍努力抬起来,看向成斐:“可还了?”
四周只有凛冽的寒风声。
他微微喘息,又咬牙道:“我呼衍朗二十年来从未求过谁,今天求你一次,”他眼中赤色消去,竟真的带了恳求,“放过兰珠,我知道你一直在盯着她。”
“她从不愿意搅这浑水,是我把她硬扯进来的,放过她。”
苏阆手指一顿,转头去看成斐。
从下往上的视角,逆着积雪反出的微光,看不清成斐是什么表情,须臾,只听他不带任何起伏的吐出一个字:“好。”
话甫出口,苏阆的心里和耳边好像都听到了一声松气的声音。
呼衍朗扬起脸,看了眼没有一颗星子的夜幕,笑了两声,突然抬起手,握住余下剑身,狠狠往下一按,陷在他肩胛的利剑竟被他生生斜拽了下去,直抵心脏。
苏阆一惊,手中长剑后撤,抽离了他的身体,然而就在拔剑的那个瞬间,呼衍朗应声而倒,眼底生息迅速褪去,只剩身.下鲜血泊泊,在皑皑白雪上洇染开来,很快殷红了一片。
苏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