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嫣摇头:“一到这个时候,便开始弹琴,他怕是恨死我了吧。”
陆行嫣昂头喝了一杯,嗤嗤地笑着,灯光落在她的脸上,照映在她的脸上,陆行嫣起身,拍拍身上的稻草:“不说这些,顾先生呐,情事一样的坎坷。”
两人倒是聊得兴起,顾玄武摇头,说仍旧是那样。
陆行嫣盯着我看了许久,拍拍顾玄武的肩膀:“都会过去的,纵使桓清恨我,也只有我能伴在他左右了。”
桓清便是陆行嫣第一位丈夫,也是那个双目已眇的琴师,这琴音便是出自他之手,听着悲怆的很。我眼角早就蓄满了泪水。
陆行嫣往前面走去,我跟顾玄武跟在身后,她又换上一副懦弱的模样,与在草屋里看到的真性情不一样。
迎面走过来的陆半月,面色冷峻,她冷声道:“您去哪里了,苏恒一直在找你,说……说是……桓清他旧疾复发。”
“什么?”陆行嫣怔住,急得很,她抓着陆半月的手,焦灼地像是失去方向的孩子。“桓清他怎么了?”
陆半月说她去看了一眼,桓清吐了好几口血,现在卧病在床,桓清不让苏恒近身,也不许苏恒医治,琴就放在他的面前,上面都是血。
这是陆半月说的,陆行嫣早就没了主意,她吓得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