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颤抖,两只脚根本连站都站不稳,被沉砚搂在怀里,死死地攥着,他抱着我。生怕我会从这儿摔下去。
屋子里那血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小,最后像是安眠了一般,没了响声,那两道血红色的眼眸也没有了。
我抬头看向天际,一道白从天空破出,天亮了呢,一切是不是又要恢复如初。
外婆叹了口气:“要彻底改变绾绾。就得走那一步。”
“不行,妈,不可以。”我爸急忙阻拦,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但是里头的氛围变得很诡异,我爸一直在重复什么就算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背着我做什么。
我听得稀里糊涂。可是言辞之间,还是能听出来,我爸其实很关心我。
这些年,借着他工作繁忙,常常不在家里,我跟我爸之间变得有些淡漠,甚至有人开始说我爸在外面有了三儿才不愿意回家。
这会儿我才明白,原来一切症结,都在我妈身上,我猛地想起那个血人,浑身上下渗透出鲜血,红了一片,皮是卷起来的,跟烫伤似的。
那惊恐的眼神。略微有些瑟瑟,我不知道我妈刚才看到我了没。
但是私心里感觉,我妈的退缩,是因为恐惧。
她看到我的时候,心底生了一丝恐惧,或许是残存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