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我看着窗外那几点灯光,像是僵坐在窗前的木偶一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砚却独独没有醒来的痕迹。
而我此时动弹不得,生怕有人会趁着这个时候闯进来。
悬着的一颗心,在那朝阳升起之后才稍稍放松下来,伤口开始结痂,可隐隐透着黑气,荆北再度推门进来,板着一张脸,他手里多了一个瓶子,稠得很,暗红色,像是酱一样。
“伸手。”荆北轻声道,他拿着小刷子,一点点将那暗红色的东西涂在我的手上,我没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他这样做。
“沉砚怎么还没醒来?”
“魂魄归于主位,需要时间,少则一整天,多则三五天,你别着急,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看着两条胳膊,肿的跟什么似的,抬起来一下,那麻酥酥的感觉,瞬间将我推向地狱,忍着笑意,不敢在荆北面前笑,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总觉得有一种看严肃的兄长那种感觉。
荆北愣了一下,瞧着我那变成暗红色的手臂,他轻声道:“等半个小时,再把手洗干净了,到时候连一条疤痕都不会留下。”
荆北拿了那瓶药,起身要走,我愣了一下:“谢谢你。”
他愣在原地,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