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顺着额间,一点点往下,划开一道血痕子,沉墨说他最听不得就是谎话。
“我差你们三人去荆家,荆家那老头死到临头,可为什么忽然跑了,度卞你给我一个解释。”
荆家老头跑了,我也跟着消失,沉墨怀疑度卞是叛徒也不为过。
只是如今,我是祁小川,再没有度卞了。
血顺着我的鼻梁流下来,疼得不行,可我不能发出声响,不能让沉墨看破。
“池官,告诉他,叛徒是什么下场?”
“从山坡滑下来,兴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那是一个女声,穿红衣服的池官是个女人,她居然替我求情。
池官说完,立马跪了下来。
屋子里的气疯很怪异,沉墨说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个反着他,是他平日里太过温柔,让我们没了警惕。
他这样说话,与之前那个冷冽的魔头不一样。
“让度卞自己说。”沉墨收了那柄长刀,“你跟着我十八年,从你父母丢弃你那时候起,你就该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会这样对你。”
沉墨养了一群孤儿,他将他们培养成杀手,对他们很好。
当然只是相对的好。
“我从未……背叛过你。”我声音虚浮,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