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连点喜庆的红都没有,四周又寡淡又冰冷。
景砚拿钥匙开了一旁的小门,自己一个人撑着伞进去了。
太清宫与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变化,时间似乎在这里什么也未留下,与过往的每一年都没有不同。
景砚脱了力一般,手指放松,黑伞落在一旁。他仰头望着院子里那两棵相伴相生的枇杷树,那是乔玉和他一起种下的。它们已经长的很高了,如今亭亭如盖,绿叶葱茏,却依旧很亲密,谁也离不开谁,谁也不会离开谁。
人不如树。
他这样看了很久,不仅是长发,眉眼都染成了雪白,渐渐的连裸露在外的皮肤,后来是玄色的大氅,全都被白雪覆盖住了。他似乎成了一个雪人,眼角却忽的滚下一串水珠,留下道很明显的痕迹。
那或许是融化了的雪水,或许是眼泪。
大约是眼泪吧。
一过完年,乔玉就急急忙忙要找人去京城,他雇了一辆很小的马车,在路口长亭同小伙计还有那群小乞丐告别,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们都很舍不得,小伙计道:“你虽然没玉桥先生画的好,可陈公子你的心和玉桥先生一样好。”
乔玉哭笑不得,他是刻意画的劣质一些,防止露出马甲的,没料到他也有一日要刻意做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