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闻言,歉意地看向太子妃,眼中含有点点温情。
太子妃满眼柔情,行了一礼,“既如此,臣妾便不打扰殿下与管大人议事了,妾身告退。”
太子妃转身离开,没有看到太子殿下眼中的温柔如同假面一样被撕开,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丢开毛笔,冷淡地问:“爱卿明日即要挂帅出征,莫非竟还有首尾没有料理,须得孤连夜替你筹谋吗?为将为君者,当谋定而后动,师傅,此话可是您教导孤的?”
管辉站起来,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起,眉眼锋利如刀:“你今晚要留她一处?”
太子殿下推开他,似笑非笑地说:“有何不可?她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不止是今晚,待管元帅出了这皇宫,离了这上京,孤要做什么,还容得你置喙?”
管辉忍怒,眼眸沉沉地看着他,见他完全视若无睹,忽然收敛了一身寒气,复又将他圈进怀中,亲了亲他的鬓角,温声说:“殿下,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又或许……您何苦与我置气?”
太子殿下不答,但眉眼明显放柔了些,他说:“我便知道你寻我所为何事,何必说得那般冠冕堂皇。师傅想要,自来取便是……”
“殿下此话,可当真?”
“固所愿也……不敢